【索書號】過年啦 ~小心年獸出沒!

文、圖片提供/徐智暖
臺北市立圖書館 林老師說故事團隊
建築室內設計與社區營造工作者
 
說到過年,不得不提到有關「年」的種種傳說。話說從周朝開始出現的「年」字,是由「禾」和「千」兩字所組成,原本是豐收的意思,和動物沒什麼關係;直到一隻沉睡在海底的巨獸,每隔12次月圓後的夜晚,就會出現大肆覓食,人們因抵禦不成、又害怕被吃掉,於是給予「年」這個名字,並在「年」獸快甦醒時,互相提醒:「年要來了!趕快逃命!」,於是有了關於《年獸來了》的許多故事版本。

關於年獸的傳說

其中,《鬥年獸》描述某一次,當年獸要來時,村長帶領大家上山避難;可是村子東邊年邁的丁婆婆走不動也跑不快,只好和小孫子關緊門窗、躲在屋內,期盼能逃過一劫。此時,村口來了一位拿著竹拐杖的乞討老人,大家因忙於避難、根本沒人理他。

丁婆婆瞧見了,就將前一天吃剩的水餃給他,並囑咐老人吃飽了、趕快走,免得被年獸吃掉。老人聽了,哈哈大笑,要丁婆婆別害怕,只要她再多包些水餃、給2張紅紙、一條大紅布,他就可以收拾年獸。丁婆婆聽了,雖半信半疑,但還是找出紅紙和大紅布,然後到廚房去「篤篤篤」用菜刀努力剁餃子餡。老人則走出屋外,在門上貼紅紙、身披紅布、拿著竹杖,靜候年獸的到來。

不久天色漸暗,面露凶光的年獸爬上岸準備覓食,卻聽到村裡傳來奇怪的聲音,刺耳的「篤篤篤」讓年獸氣得大吼,而巨吼聲傳到丁婆婆的耳裡,她害怕得剁得更快了;「篤篤篤篤」的嘈雜聲,讓年獸難過得跳腳。此時,院子裡的老人在拐杖尖點火、飛快地左右跑動,身上的紅布、刺眼的火光,像千萬根針似的刺進年獸的雙眼,再加上剁餡聲、燃竹聲響,讓年獸難受得在地上打滾,最後只好趕緊逃回深海裡。

第二天早上,當大家回到村子,發現丁婆婆和小孫子都平安無事,驚訝之餘聽到事情的經過,不由得高興地發現:以後只要剁餃子餡、穿紅衣、貼紅紙,燒竹子就不用害怕吃人的年獸了。而且為了慶祝大家平安無事,村民換上新衣、戴上新帽、到親友家互道恭喜;於是驅趕年獸的辦法,很快傳遍各個村莊。從此,每到除夕,家家戶戶門上都會貼上紅對聯、點上燭火、掛上紅燈籠、燃放炮竹,讓年獸不敢來;隔天清早,還會出門互道「恭喜」,慶祝彼此平安度過了一年。

歡喜來過年

年獸的故事流傳至今,演變成各種過年的習俗與禁忌。《過年啦》是一本充滿過年氣氛的立體操作繪本,讓孩子們可以參與其中,從動手翻開農民曆、認識門神開始,臘月廿九聽聽「年」的傳說、臘月卅動手貼春聯、吃年夜飯,還可以學習如何擺放各種年夜菜,從餃子、春捲、年糕、湯圓到長壽麵;午夜鐘響時,則要來放鞭炮。大年初一早,自己搭配新衣、新帽去拜年,討紅包、拆紅包,然後來到街上欣賞舞龍舞獅表演。大年初二陪媽媽回娘家、拍拍全家福……,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賞花燈為止,才算過完年。

不只在中國,鄰近的日本特別重視新年,除了會用兩塊年糕及橘子相疊成「鏡餅」及竹松擺飾成「門松」做為新年裝飾外,並將除夕日稱作「除夜」,有祈求神靈托福、送走煩惱舊年、迎接美好新年之意。因此,在除夕夜會吃代表長壽並跨過一年的「跨年蕎麥麵」,並在除夕午夜時分,靜坐聆聽廟宇傳來的108下「除夜之鐘」鐘響,以驅除邪惡;鐘聲停歇時就意味著新年的來到,並馬上就寢,祈禱有個好夢、帶來好運的一年。

在日本,元旦稱為「正日」,相信新的一年第一個日出具有神奇的力量,若在日出破曉時祈禱,將會帶來好運。元旦早晨飲用「屠蘇酒」則可洗刷去年殘留的厄運、帶來長壽和健康的祝福。此外,新年期間通常會吃早就準備好、具有增強好運的「雜煮」和「御節」兩種料理。而且初一這天,晚輩必須先向父母拜年問安,再到親友家拜年;或者去神社或寺廟祈福、求籤、購買御守、觀賞舞獅、飲用「甘酒」等,以祈求好運。小朋友則可以從親友處拿到紅包。

韓國的新年和我們很像,由於受到中、日的影響,有陽曆的「新正」和陰曆的「舊正」兩個新年;家家戶戶會貼對聯和年畫,或在門上貼壽星或仙女像,祈求上天保佑、驅走鬼魅、賜予幸福。過年吃「年糕湯」會多一歲,初一早會喝帶來福氣的「歲酒」,食用甜飯以表示人丁興旺甜蜜。元旦黎明,會把鈔票塞進預先扎好的稻草人中扔到十字路口,表示送走邪惡、迎接吉祥福星。傍晚時,將全家人一年中脫落的頭髮燒掉,祈求家人四季平安。而且元旦當天也會身穿帶有花紋的五彩新衣、戴「福巾」,進行盪秋千比賽。

泰國傳統的新年是「宋干節」,又稱「潑水節」。人們會抬或載著巨大的佛像出遊,並跟著一輛輛站著「宋干女神」的花車,讓遊行隊伍兩旁、身穿色彩鮮艷民族服裝、敲著長鼓、載歌載舞的青年男女,潑灑特製的香料水到佛像和「宋干女神」身上,祈求新年如意、風調雨順。然後人們還會互相灑水、眉開眼笑地彼此祝福。在新年第一天還要在窗台或門口放一盆清水、家家戶戶到郊外江河中去進行新年沐浴,並有慶賀新年、精彩動人的「賽象大會」。

越南民間故事《春節的竹竿》訴說越南春節門前插竹竿的由來,相傳神佛以竹竿阻擋魔鬼從東海來到大地傷害無辜百姓,使得門前插竹竿意義重大。在《世界的節慶!》一書中,也有很多關於過年的習俗,不但可以動手DIY手作塞內加爾的口袋型手鼓、畫一張「五彩大象鹽畫」、做一盞中國的紙燈籠……,還可以聽到相關的節慶音樂。

在非洲的塞內加爾慶祝穆斯林新年時,除了要準備可口的非洲小米飯在夜晚時和親朋好友分享外,男孩還要打扮成女孩、女孩則打扮成男孩,一起結伴上街,挨家挨戶一邊敲打著牛奶桶或湯鍋、唱著傳統「塔加朋」歌、一邊跳舞。而聽見歌聲的鄰居們就會出來發送米飯、糖果、餅乾……。依照習俗,這天要大吃特吃,讓新的一年都不會餓肚子。

印度種族與民族眾多,過年的方式也大不同,有的「痛哭新年」、有的「禁食新年」,還有的以朝行人丟灑五顏六色香料的「五彩節」來慶祝。巴西人新年見面會互揪耳朵、比利時人向家畜拜年、智利民眾在墓地迎新,秘魯人會吃葡萄許願、燒紙偶去晦氣。英國過年家家戶戶要瓶中有酒、櫃中有肉,還要在新年爭取第一個「打井水」。德國人會在新年鐘響前爬到椅子上、鐘響後跑到椅子前,或是趁著新年去爬樹、錢夾裡放魚鱗表示財源滾滾……。種種新年習俗、五花八門,各有各的文化背景與傳說,值得細細品味與探究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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